知乎作了什么恶？

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“霍老爷”

这篇文章会比较长，一共分为三个部分：

1.知乎是个什么网站

2.怎么成为知乎大V

3.知乎之死

回答标题提出的问题以前，我想先说一下知乎是个什么网站？

提起知乎，人们想到的是什么？我想很多人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是年薪百万。这个十分让人尴尬的标签为什么成了知乎的标志？这要从知乎是个什么网站说起。

知乎个是什么网站

我曾在很多地方说过，知乎是一个中产阶级导购网站。在知乎上活跃的用户，实际上是中产阶级及其子女和自以为中产阶级的人士及其子女。为什么年薪百万会成为知乎的标志，就因为年薪百万是中国中产阶级一个理想，所以知乎用户尤其是匿名用户才不断地宣称年薪百万。

知乎的中产阶级导购网站这一特性决定了，他上面的所有内容，几乎都是为这一特性服务的，它的所有内容，总结起来其实是一样东西，“贩卖中产阶级感。”

注意，是中产阶级感，而不是中产阶级用品，知乎用户需要的不是中产阶级用品，而是能够让你迅速地给别人中产阶级感觉的用品。

这从知乎一个经典的问句范式就可以看出来，“xxxx是一种什么体验？”这种体验类回答之所以成为知乎的经典问句，其实正是迎合了知乎用户的一个心理，我前一分钟浏览了知乎的这些答案，然后可以立刻拿出去在朋友圈吹牛逼，这就是知乎用户的基本诉求。

同理，还有一个早期非常常见现在比较少见的问题，“如何优雅地xxxx”。核心词不在如何，核心词在优雅，要有逼格，要充满情调和中产阶级的仪式感。他满足了用户的心理，为了不露怯，怎么把自己伪装成精英。我那时候讽刺过知乎，应该问一个“如何优雅地挑粪？”

还有一直很火的“如何看待xxxx”的问题，也是满足用户的这种需求。那就是对于操逼的渴望,对于装逼的追求,以及对于傻逼痛彻肺腑的怜悯。

“如何看待XX”，“XX是一种什么体验”，“如何优雅地XX”，才是知乎真正的特色。可以说知乎主要的流量都来自于这两个半问题，没有这两个半问题，知乎就是一百度知道。

通过这几个问题其实是为知乎用户画画像了，以前有人说过，知乎上个个号称年薪百万，但却没有一个装修超过50平米房子的攻略，同样，知乎上有说奢侈品的，有说吃饭穿衣的，但没有真正说豪车的，难以想象。

知乎用户需要的前面说了，是中产阶级感，而且中产阶级感还不够，要快。我观察了知乎现在的live，最火的是什么呢？是每周健身两小时获得理想身材，是一小时建立xx系统，是如何早起。对，你没有没错，早起都需要有人教。看了这些，知乎用户要的是什么也就一目了然了，知乎要的是迅速获得一个知识，然后我忽然任督二脉全开，瞬间变成一个牛人，谈笑风生。

知乎不需要健身，知乎需要的是快速拥有好身材；知乎不需要学习，知乎需要的是快速变得牛逼；知乎上也不需要专业知识，只需要你看起来很专业。

知乎用户的核心诉求就一点，花小钱办大事，不费劲打通任督二脉。很多人需要的就是我用十分钟、一小时，一天，一个月，最多一年，我神功大成，遇神杀神，遇佛杀佛。这跟起点玄幻小说是一样的，但不同的是，上起点的人都知道是假的，他们上知乎，他们以为这是真的。

所以虽然对外号称精英，其实知乎还是特别屌丝的一个论坛。知乎有几个问题，1元钱能淘到什么物超所值的宝贝（神器？），同样的还有10元，100元，1000元，看完以后你会觉得，知乎精英天天逛淘宝找1块钱的便宜货，简直是共产主义精神。

我还参加过一个如何找到靠谱餐厅的live，一个美食大V说了半天没说怎么找靠谱餐厅，一说到怎么上电商找食材倒来劲了。

知乎上几个骗子，其实都抓住了这一点心理。伊朗小公主，童瑶，其实都在贩卖中产阶级感。

伊朗小公主自称加拿大伊朗混血，非常喜爱中国，然后迅速地蹿红，很多媒体也开始报道，其实从一开始就能看出来她有很多疑点，但是你只要看她红的经历就一点也不奇怪，知乎上所有的外国人几乎都红了，只要是个外国人，说几句中国好话，都可以在知乎爆红，满足一下网友的虚荣心就可以了，成本就这么低。

童瑶就更可笑了，童瑶成为女神，其实就因为她满足了中产阶级的想象。但在知乎上募捐的人很多，我看过很多说自己多穷多糟糕多惨的文章，但这些人根本没有人同情，知乎用户也不关注，为什么童谣就有人关注呢？因为他的人设是满足知乎用户偏好的。复旦女生，开花店，情感咨询，美貌，生病（对，知乎特别喜欢生病，我随便就能碰上一个患病的，抑郁症居多），知乎的氛围其实没有同情心，他们给童谣捐钱，只是满足自己的情感需要，而童瑶正好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。实际上童瑶只是一个高中未毕业的苏州工厂男性操作工。

有人会说，这是知乎开放注册以后，大量用户涌入才变成这样的，我告诉你并不是这样的，我特意去看了早期的知乎。发现那时候讨论的同样是类似的问题，知乎早期的大V也是写软文打广告的。但是先声明一点，我不反对软文，实际上让内容输出者赚到钱是我一向的主张，赚钱才能良性发展。

很多人在怀念早期知乎的美好，说那时候没有软文，没有撕逼，我曾经好奇地去看了看，发现遍地软文，只不过很少撕逼，没有人互相拆台。为什么这样，容我在第三部分再说。

所以我可以下这个结论，知乎从一建立开始，就是一个中产阶级导购网站，这是知乎的原罪。

怎么成为知乎大V？

既然知乎是一个中产阶级or伪中产阶级导购网站，那么要想在知乎成为大V，就要贩卖中产阶级感。

当然，我不是说所有大V都是这么红的，事实上，知乎上有很多真正优秀的大V，提供很多优质的答案，我说的是一些普通无干货大V的套路。

1爆照流

如果你是个女生，想在知乎爆红，那么非常简单，爆照，什么？颜值不高？没关系，有ps啊，你不要怕，大多数上知乎的用户分不清ps照。知乎上知名的轮子哥，以开车著称，但开的大部分是劣质车。这不代表我对轮子哥有意见，只是说知乎一大现象。

知乎有大量的爆照贴，无论是健身，化妆，还是人际交往，xx是一种什么体验，都有一堆女孩子在爆照，隔段时间就有一个女神出现。

但是霍老爷要说，知乎上这样红了一点用没有，除了无休止的私信骚扰，什么都得不到，所有知乎女神的宿命都是被打倒。知乎一直在一个捧女神到黑女神再到捧女神的循环中。所以女孩子千万别上知乎爆照。

2多图+长文流

这不是知乎最糟糕的一点，但绝对是最让我反感的一点。知乎最擅长的就是玩弄概念，把一个问题掰开了揉碎了说，动不动就下笔千言，读者一看，好长好厉害，纷纷点赞，但其实仔细看看，里面其实什么都没说。

我曾经说过这一点，尽量不要超过千字，我在知乎的文章一般不会超过千字，极少数2000字左右，个别会超过这个数。但知乎有很多知名大V以长著称，把相干不相干的新闻报道，乱七八糟的资料都塞进去，讲一个事必从三皇五帝，恐龙灭绝开始，絮絮叨叨一大篇，然后不断还往上加补丁。这不是本事，精炼是一种能力，其实是这些人根本没有受过写作训练，没有把文字去冗存精的能力，而这些人还顶个主编、撰稿人、编剧的名头，这种本事除了骗骗稿费没有丝毫作用，一堆人有样学样，简直害人不浅。

在知乎，没有言简意赅的概念，你长你厉害，疲软没关系。

最好配大量的图，我最头疼的就是知乎原来几个影评大V，一个电影，截大量的图，整个一看图说话，全篇都在叙述电影情节，这也敢说自己是影评？

然而没办法，只要有大量的配图、有一大堆冗余信息，就可能是热门答案。

3故事经历流

我说了，知乎的存在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贩卖中产阶级感。所以，在这里有大量讲故事吹牛逼的答主，知乎的年薪百万的印象，大部分是被这些塑造的。

如果这些人真的有牛逼的经历也就算了，但大部分人根本没有什么可吹的，本来就是学生，又想涨粉，怎么办？瞎编呗。@第三缺德社晒的那些人，大部分都是这种类型的，就在这种氛围中，一浪高过一浪，知乎变成了吹牛逼大赛。

花3000块钱买一碗粥开跑车给女友送夜宵的土豪，川普的私人顾问，真特么是比学赶超，大干快干，什么牛都敢吹。

知乎有个问题叫，生在显赫的家族里是什么体验？可以去看看，一堆令人脸酸的回答。通常这种问题里也是匿名用户的重灾区，因为匿名，所以根本不怕有人人肉，牛逼想怎么吹怎么吹。

有经历要吹，没有经历创造经历也要吹，这也就算了，关键是造成了一种奇葩的氛围，你要老老实实说你的经历，一堆人跑过来秀优越，恨不得踩你几脚。

4抄袭搬运流

你没有看错，就是抄袭流。知乎一向是标榜原创的，非原创在知乎会被讨伐。但也有一些食腐动物，靠着搬运微博和微信公号的东西骗赞涨粉，比如微博上的@战争史研究的好多内容都被搬到知乎。还有一些热门微博评论，也会被搬到知乎。

当然公平地说，一样米养百样人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，这样的人在所有网站和社交媒体都是存在的，为什么要批评知乎呢？

因为只有在知乎，这些人才会产生一种迷之优越感，觉得自己特别高大上，知乎上的内容就是天然政治正确，一个知乎大v跟我吐槽过，那些讲星座的，算命的，练气功的，传教的，在别的地方大家都知道是假的，即使有人看也就是看了哈哈一笑，但在知乎却披上了一层“知识”的外衣，知乎的机制某种意义上保护了这些人。

知乎到底是个什么机制？知乎究竟做了什么恶以至于说他会死呢？请看下一章——《知乎之死》。

知乎之死

我说的知乎之死，不是说知乎精神死了，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，而是说知乎作为一个公司已经死了。

我知道，在知乎刚刚完成了D轮融资，融资1亿美元，估值最少10亿美刀成为独角兽的时候说这句话，肯定会有人以为我疯了。

首先，我纠正一个很流行的说法，即知乎是一个“慢”公司，有人认为知乎因为一些理念放弃了变现的机会，跟豆瓣一样是一家慢公司，所以错过了很多发展良机。

这纯属放屁，豆瓣确实是一家慢公司，因为一些情怀一直在错过机遇。但知乎绝对不是，知乎从一开始变现意图就非常明显，知乎的问题不在于他的慢，而在于他过于急功近利了。

之所以看起来知乎很慢，是因为知乎的管理层是操控欲非常强烈的一个团队，他们太过于急功近利，太过于贪婪，所以拒绝给任何用户分利，宁愿错过机会，也不要给用户分利。

这是完全违背商业逻辑的，但在知乎的一连串操作中，却成为了他们的基本逻辑。所以，知乎最大的恶不是@性感玉米说的“匿名用户”的无耻，不是@科学家种太阳说的民粹化，这些都是结果，是现象，根子就在知乎管理层的贪婪。

现在我们总说知乎大V如何如何？那么我要问一个问题，知乎大V是谁？

我们提到微博大V，我们不会说微博大V，我们会说，特师，日日，狗大v，谷大，只要一说这些标签，我们就知道说的是谁。

但知乎大V呢，没有人知道。没有人知道肥肥猫是谁，没有人知道朱炫是谁，没有人知道霍老爷是谁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？

因为知乎管理层在做的，就是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，形成一个“知乎大V”这样的超级KOL，而对于任何超出他掌控的大V予以打压。

知乎想做的是一个媒体，一个超级媒体，通过让用户在这里免费输出内容打造一个UGC。

很多人都说，知乎重视版权，但是仔细想想，知乎为了保护版权做过什么？微博上有几个经常把知乎内容发到微博的大号，比如说@大神说，原来叫@知乎大神，以前有人提到知乎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知乎大V的利益。有个用户说，其实大神说这些号在当初炒热知乎还没有做大的时候功不可没，甚至怀疑它们根本就是与知乎有合作关系的。

是不是有合作我不清楚不敢乱说，但他们的抄袭其实对于知乎没有影响，他们盗用知乎的内容，其实炒热了知乎的名头，真正受损的只是具体的某个知乎大V，所以知乎在早期根本没有动力去为知乎用户维权。

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知乎的用户协议，知乎的用户协议在知识产权条目下有个第4款：为了促进知识的分享和传播，用户将其在知乎上发表的全部内容，授予知乎免费的、不可撤销的、非独家使用许可，知乎有权将该内容用于知乎各种形态的产品和服务上，包括但不限于网站以及发表的应用或其他互联网产品。

我在知乎上几个答案被选进知乎日报和知乎周刊，知乎给我发私信都是兴高采烈的语气，一种恭喜你被高贵的知乎选进去了，你应该感到荣幸的既视感。我的答案和其他大V的答案一起被知乎选进他们的电子书里，出了两本书，事先没有任何沟通。

也就是说，你在知乎所有内容，版权默认归知乎。知乎拿你的内容出书，赚钱，你什么都得不到，赚钱全是知乎官方。

一些被知乎联系独立出电子书的大V，得到知乎的出书协议都是懵逼的，后续的版权开发和收益全归知乎，这简直是卖身契。

更搞笑的是，知乎本身没有出电子书的能力，他是委托第三方出书，但是他先要把用户的版权拿在手。

知乎的所有逻辑就是这样，眼大嘴小，他现在小，吃不下没关系，他也不让别人吃，他要等他自己长大了吃，知乎其实就是一个吸血鬼。

为了更好的吸血，知乎还有一连串的措施。一旦你的粉丝数上涨到一定程度，知乎就会对你进行限制流量。我在两年前无意中得知这一事实，一个粉丝向我反映，我刚写的文章他根本看不到，以为我已经不玩知乎了，后来才发现根本没有推送。

我把这个消息曝光出来，才发现根本不是我一个人，很多人都被限制了流量，这里面包括知乎关注数最多的@张佳玮，和赞数最多的@肥肥猫。

那时候，我才知道我是上了知乎的黑名单了。这里我要解释一下，知乎内部有一个黑名单，把知乎不喜欢的人都放在里面，这些人是被限制流量最狠的。

很多人说@张佳玮上了黑名单，其实没有，区分是不是上了黑名单，不是限制流量，知乎对所有较大的大v都会限制流量，是不是上了黑名单不是看这个，而是看你还会不会出现在今日最热和本月最热里，我在没上黑名单以前，因为答案质量高，文风比较犀利，几乎每天都会上今日热门，每个月都有本月最热，但上了黑名单以后，即使我写得质量再高，赞数再多，都不会出现在热门里。

所以很多人不明白啊，我为什么写了那么多干货，写了那么答案，就这么点赞？就这么点粉丝？其实就是你被知乎限流了，知乎就是给你限定一个鱼缸，在这个鱼缸里，只能长这么大，吃再多也超过鱼缸，大鱼只有一个，知乎本身。

说到这个黑名单，就不能不再提知乎大V的另一种群体——知乎天龙人，或者叫知乎打手团。

这些人是知乎的一些超级用户，在知乎建立初期，有一些早期的知乎用户，这些大部分是知乎以邀请的形式找来的种子用户，这里面的一部分形成了早期的大V，或者干脆点说，这些人就是知乎管理层的朋友圈。

知乎限制所有大V的流量，但是不限制这些天龙人的，不光不限制，还极尽推荐之能事，现在看到的知乎是改版以后的，在改版以前，在知乎右侧下方这里不是live和书店，而是在推介这些知乎天龙人。

所以从一开始，一般的知乎用户就是在和这些人进行不公平的竞争。我在怼一个这样的天龙人时，他回复我说，他一共49个答案，20多个上知乎日报，40多个上知乎微博推荐，我马上意识到不对，准备截图，这人也迅速警觉，把这段话删除了。

这些人对知乎管理层的决策有很大影响，所以很多人玩知乎都在吐槽，知乎删帖封号的标准是啥，感觉随意性很大，有些说删就删，说封就封。其实没有标准，完全以这些天龙人的好恶为标准。这些人觉得好，那么就是好，这些人觉得你有问题，你就有问题。

天龙人不与庶民同罪，无论是违反规则也好，或者是被人扒皮也罢，这些人都得到官方的支持，违反规则，管理层会装死，举报不受理。甚至这里面有一个大V@吴遇安，早都被人爆出来是个骗子，他的号现在还活得好好的。知乎有个“xx是谁”这种类型的问题，经常有人借机在里面捧人或者黑人，一般来说这种问题都不会存在多久，但是如果碰到知乎管理层和天龙人不喜欢的人，这样的问题或者类似的问题就会存在很久，很多大V就是栽在这样的问题手里。

天龙人的存在，导致知乎谄媚成风，上上下下都有对这帮人和管理层跪舔的大V小V。而不愿意同流和污的人，尤其是大V，都会很快进入黑名单。

当然，做这样的天龙人，也不会是没有代价的，无论知乎的任何举动，他们都要站出来背书，知乎推出来新产品也罢，或者试图引导舆论也好，他们都会站出来，甚至在知乎建立成熟的管理员队伍以前，这些人充当了一个重要的角色，一个通过撕逼，通过发动运动把一个人搞臭的角色，造足声势以后，知乎管理层再站出来扮演救世主，把想干掉的人清除掉。

所以无论微博上日日说的民粹也好，狗大v说的纵容匿名用户也好，都是有原因的。知乎把这一套类似文革的东西玩得太溜，这种运动式治理直接影响了知乎的氛围，到现在已经是积重难返，匿名用户动不动发动运动撕大V，大V撕大V，小V撕大V已经成了常态。

这些天龙人，如果水平很高还则罢了，但可惜的是，由于早期知乎根本没啥吸引力，他能吸引到的人，水平是良莠不齐的，他们擅长的领域也是非常狭隘的，那么由他们来判断决策简直就是一个笑话。甚至这些人里还有很多骗子，你看早期很多知乎大V的风格，很多都是故弄玄虚，但是天龙人之间一般互相不拆穿，所以你看早期知乎，一团和气，很多人说早期氛围好，其实不是，早期的天龙人大V也搞营销，也写软文，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温文尔雅。

这些人到后来已经不敢输出内容了，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本身就没有输出内容的能力，这时候就靠着知乎官方给他们引流涨粉，其实就是知乎的僵尸用户，就算知乎力捧这些人，他们还是烂泥糊不上墙。

那么，知乎为什么力捧这些人，这就是回到我说的问题了，因为知乎管理层的贪婪。

知乎很怕知乎大V做大，他们要成就“知乎大V”这个超级KOL，但实际上对于真正有内容输出能力的大V限制不住，知乎抄袭了Quora赞即转发的模式，用户无意中的行为就造成了转发，所以内容好的大V自带流量。

拿我自己举例，就算我进知乎比较晚，由于嘴贱，不到半年就上了黑名单，知乎删除折叠了上百个答案，对我这么特别关照，我现在的赞数依然是第15名。超过很多那些僵尸大V，当然我的粉丝数不能跟这些人比，因为知乎官方会直接给他们加粉。

因为知乎的贪婪，想把所有大v都控制住，所以他错失了很多机会。

知乎的专栏，是很早就有的，这是知乎最具有自媒体特性的一个东西，如果当时知乎能好好运营，做成个类似知乎号的自媒体不成问题，而因为先发优势，可能还会做大。

为什么没做成呢？因为知乎专栏实行的是邀请制，一直宣称这玩意儿在内测阶段，我申请了几次，都以内测为名，拒绝了申请，而那时候我已经是粉丝数在知乎20名左右的大V了，与此同时，却也有大量的天龙人大V占着专栏，根本不发任何内容。直到现在，知乎随便一个新人都可以申请到专栏，我还是没有专栏。

知乎一直把自己的所有产品当成一个宝贝看待，舍不得给别人用，放着放着，等到公众号，微博头条文章都起来，发现自己这破专栏根本没有竞争力了。

同样，在2014年的时候，我就建议过知乎开通打赏功能，鼓励用户创作，因为我的理念就是如此，所有免费的创作都是不可持续的，结果知乎久久不开，直到所有的平台都有了赞赏，他才开始开放，而且不是全开放赞赏，还是内测，首先内测的还是这帮天龙人。

知乎的值乎上线的时候比分答要早，但走的还是内测的路子，然后分答横空出世，到处拉人，包括知乎很多大V都被拉到分答，知乎才彻底慌了，把值乎改版上线，结果呢，又是内测。

知乎所有产品都是这样，无论是走在前面还是走在后面，最后都是走在后面，因为知乎怕知乎的大V们获利，总要先内测，再推广，互联网时代千变万化啊，谁会给他那么多时间？

知乎所有产品的设计目的都是为了让知乎得利，用户出钱，大V免费分享，他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，这样的产品怎么可能长久？

甚至最搞笑的是什么？知乎推出一个吉祥物刘看山，居然发私信告诉我，只要258块钱就可以买到，我特么在知乎辛辛苦苦写了几年文章，然后一个破毛绒玩具，还要我花258买，我他么又不是250。

知乎的运营策略决定了他要不断给大V和用户洗脑：变现是不对的，知识分享是免费的，要用道德约束大V，现在最搞笑的是什么？他最有可能变现的项目live上线，却遭到知乎用户的抵制，说他吃相难看，搬石头砸自己脚，这样的事知乎干的最多。

但是无论是知乎装逼也好，无内容也好，都是知乎社区的弊端，不算知乎作恶。

霍老爷评价过内容社区，给钱给流量，这叫好社区，给流量不给钱，这叫耍流氓，既不给钱，也不给流量，这就叫知乎。

为什么撕逼成风，装逼成瘾，知乎到处都是垃圾内容？因为知乎的这种机制根本就不鼓励优质的原创，优质的用户根本没有动力在这里发布原创内容。

知乎最大的恶就是一直在榨取内容输出者的劳动，所以现在，有能力输出内容的用户都在离开知乎，剩下的都是那些垃圾内容，在所有平台都在疯抢内容创作者的时候，知乎这种做法无异于自取灭亡。

在所有平台都在做自媒体的时代，他要做媒体，而因为他的UGC属性，实际上他更像一个论坛，然而论坛过时了啊，这是逆时代而行。

知乎管理层和知乎用户一样，有一种蜜汁自信，觉得自己是天选者，是唯一的。可其实不是，知乎在经历的，猫扑经历过，天涯经历过，人人网也经历过，现在他在最繁荣的时期已经呈现那些网站末期才有的乱象。

虽然现在知乎还是一篇繁荣，但我可以说，知乎已经死了，只是看他的尸体什么时候腐烂掉罢了。

（作者简介：霍老爷，不专职作家，知乎优秀回答者，混迹于知乎微博的大盗贼一枚。）

知乎：我们如何创造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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